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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凡不卑不亢：“能去您办公室详谈吗？”
陆青山盯着他看了几秒，终于转身：“跟我来。”
陆青山的办公室出乎意料的简朴。
二十平米的房间里，最显眼的是一面照片墙，上面贴满了陆青山和工人们在地里的合影。
办公桌上摆着几盘新鲜蔬果，角落里堆着各种农产品样品。
“坐。”
陆青山指了指对面的沙发，自己则继续摆弄着一株番茄苗，“梁书记我认识，这位是？”
“张小凡，县政府办公室主任。”
梁启哲赶忙介绍道。
张小凡直接坐在办公桌对面，从公文包里取出文件，“陆老板，长话短说，这是县政府提出的解决方案。”
陆青山头也不抬：“放那儿吧，我有空看。”
梁启哲赔着笑：“老陆，这次县里是真心实意来解决问题的......”
“真心实意？”
陆青山突然抬头，眼神锐利，“三年前你们也是这么说的！
结果呢？我按合同付了钱，村民却没拿到钱！
现在地里都种上果树了，你们又来找我重新签合同？”
张小凡没有急着辩解，而是拿起桌上一个西红柿咬了一口：“这品种不错，糖度得有8以上吧？”
为了洽谈的能更顺利一些，张小凡昨夜可是挑灯夜战。
在秦思明的陪同下，把宏源农业和陆青山从内到外，从过去到现在，了解了个全面。
包括他们最近的农产品和产业。
这个西红柿应该就是他们最近在大力种植的新品种。
陆青山愣了一下，脸色稍微柔和一些：“9.2，我自己培育的品种。”
看来是猜对了。
“厉害。”
张小凡由衷赞叹，随即话锋一转，“陆老板，我知道您受了委屈。
但这次不一样，秦县长亲自督办，方案经过县政府多次开会确定的。
"
他翻开文件，指着关键条款。
“您看，除了降低租金，政府还承诺给您税收减免和土地出让金返还，算下来比您现在支付的租金更划算......”
“张主任是吧，你先停一下。”
不等张小凡说完，陆青山就打断他的话。
陆青山拿起桌上的烟盒，递给张小凡面前，“来一根？”
张小凡注意到他虎口的老茧和指甲缝里的泥土——这是个真正干活的老板。
三人都把烟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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