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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墙角，迅速脱掉外套，换上橙色工作服。
衣服有点大，散发霉味和汗臭，但正合适——越不起眼越好。
他戴上帽子，帽檐压低遮住大半张脸。
最后抄起墙边拖把，深呼吸调整表情。
“砰砰砰！”
撞门声越来越响，警察找到这扇门了。
陈云不慌不忙走向门口，拉开门，朝另一侧通道走去。
他弯腰拖地，动作熟练，活像个干了多年的老清洁工。
“警察！
他往那边跑了！”
一声怒吼在走廊炸响。
几个警察从陈云身边冲过，其中一个还回头多瞄了他两眼。
陈云低头继续拖地，心脏砰砰直跳，表面却波澜不惊。
“喂！”
一个警察突然站定，盯着他。
“看见一个穿黑外套的年轻人从这跑过没？”
“唔，好像有人往那边去了。”
陈云嗓音沙哑，抬手指向反方向，语气淡定。
警察点头，匆匆追了上去。
陈云装模作样地又拖了几下地，等警察都跑远了，这才长出一口气。
他扶了扶帽子，把脸遮得更严实些，推着拖把往商场人流处走。
通道尽头是商场大厅，人声鼎沸。
陈云慢悠悠地拖着地，装出一副认真干活的样子，渐渐混入人群。
他浑身紧绷，眼睛不停扫视四周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。
“警察都跑哪去了？”
他悄悄环顾，见周围没警察晃悠，这才把拖把靠在柱子边，转身朝最近的出口走。
突然，商场广播响起：“请注意，商场内有可疑人员，请各位顾客注意安全，配合安保工作。”
陈云心里一沉，加快脚步，却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人。
“抱歉，我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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