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录音还在继续，但已经没人注意听了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王建南，他的脸色由红转白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会议室里顿时响起窃窃私语。
“太过分了！”
“堂堂常务副县长，竟然干这种事！”
“这不是贼喊捉贼吗？”
议论声此起彼伏，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王建南。
王建南猛地站起来，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，“张小凡，你竟然敢伪造证据，陷害常务副县长，简直无法无天！”
“伪造？”
张小凡冷笑一声，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。
“王县长刚才不是还说，没有证据就是做贼心虚吗？怎么，现在证据摆在这，你又说伪造？”
他故意模仿王建南先前的语气，把他丢给陈雪的话，还了回去。
“你这么激动干什么？”
“你在心虚什么？”
王建南的胖脸涨成猪肝色，肥厚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张小凡：“你！
……你这是诬陷，强词夺理的诬陷！”
张小凡讥讽道：“啊对对对。
你是副县长，你官大，你说什么都对。
你指责我的时候，那就是证据确凿，现在轮到我指责你了，就成强词夺理了。
王副县长，你不能仗着自己副县长的身份这么不要脸吧？”
“我……”
王建南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，肥厚的嘴唇颤抖着，最终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，像泄了气的皮球。
面对火力全开的张小凡，毫无招架之力。
周振邦忽然怒斥道：“张小凡，注意你说话的措辞！
这里县政府，不是菜市场，不要骂街！
在录音技术分析完，在县委开会讨论完最终定性前，王建南还是常务副县长，你用这种词汇扔在王县长身上，成何体统？”
“啪！”
张小凡正要说话，秦思明拍着桌子站起来。
“周书记，你这话是不是过分偏袒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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